红楼梦里最优秀的丫鬟,是贾母一手调教的,但也是贾母亲自摧毁的把刘涛抱在怀里,有谁注意到他手上的小动作,人品如何一目了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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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鸳鸯身为贾母心腹,从生活起居饮食到行政财政钥匙一把抓,恰如书记身边的第一机要秘书。

金家世代在贾家为奴,鸳鸯便从小跟随贾母,得她调教,从一众丫鬟中脱颖而出,成为她的“贴身管家”。无论是照料贾母的饮食起居、安排休闲娱乐活动,还是管理金银首饰、平衡人际关系,她事事处理妥当。

鸳鸯深受贾母的信赖,也颇为其他人所看重;王熙凤赶着鸳鸯叫“姐姐”,平儿这样出色的“同行”也会自叹:“我们那里比得上他?”

鸳鸯人品贵重、志大心高,贾母将自己的体己钱全部交给她打理,睿智的李纨曾讲:“偏老太太只听她一个人的话,老太太那些穿戴的别人不记得,她都记得。要不是她经管着,不知叫人诓骗了多少去呢!那孩子心也公道,虽然这样,倒常替人说好话,还倒不依势欺人的”,足见老太太对她的看重。

众所周知,贾府内的三等仆妇日常用度已是不凡,大丫鬟们的吃穿用度与主子们未达一间,个个都见多识广、秀外慧中,而鸳鸯是众人中的翘楚;能成为翘楚,除自身的努力外,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原因是,她遇到一位优秀的领导者——贾母。

红楼梦里最优秀的丫鬟,是贾母一手调教的,但也是贾母亲自摧毁的把刘涛抱在怀里,有谁注意到他手上的小动作,人品如何一目了然。

贾母是一位有见地、有气度的老太太,她爱热闹、懂生活,作为贾府的权力顶层,她不痴不聋、不作家翁,对小辈们非常疼爱。

鸳鸯跟随贾母多年,早已耳濡目染,审美不俗。第四十回,“史太君两宴大观园,金鸳鸯三宣牙牌令”,把鸳鸯的机灵俏皮劲儿展现出来。

她充当行酒令官的表现可充分说明其在诗词方面的才情,鸳鸯熟悉各类词句,一般丫鬟怎能有机会学习诗词,更别提在众人面前行酒令了。鸳鸯骂嫂时说的那句:“什么‘好话’!宋徽宗的鹰,赵子昂的马,都是好画儿”,也看出她的智慧与水平。

她身为贾母的左膀右臂,贾府内上至王熙凤,下至小丫头都对她恭敬又客气,不难看出,她的地位和能力是贾母赐予的。

贾母给予鸳鸯不凡的眼界,逐步提升她的素质,可以说,贾母成就了这位姑娘。

在凤姐的印象里:“鸳鸯素昔是个极有心胸识见的丫头”,可见,鸳鸯受到的尊敬是货真价实的。鸳鸯风光旖旎的日子给她造就了一种“美好错觉”,她仿佛也以为,自己不是一个普通丫鬟了。

红楼梦里最优秀的丫鬟,是贾母一手调教的,但也是贾母亲自摧毁的把刘涛抱在怀里,有谁注意到他手上的小动作,人品如何一目了然。

这种“权力幻觉”是贾母带给她的,可遗憾的是,贾母从没替鸳鸯的未来做过打算,并不是真心想成就这个女孩;贾府内人人都知晓,老太太离不开鸳鸯,她一直以主子的身份,用着鸳鸯;众人对她的尊重或敬畏,也不过是因其身后站着的是贾母。

鸳鸯向老太太哭诉贾赦打自己主意时,贾母瞬间发怒,儿子点名要自己身边最重要的秘书,想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在乎的是鸳鸯手中掌握的权力。

贾母对鸳鸯是非常认可的,喜欢她细心周到、尽心尽力的伺候,“老太太屋里,要没鸳鸯姑娘,如何使得?”

多年相处下来,她们有着忘年朋友之间的默契和信任。无论是长子贾赦昏聩好色,还是他别有居心,贾母断不会把鸳鸯给他的。

正因如此,鸳鸯的前途就尴尬了。贾赦曾威胁道:“凭他嫁到谁家去,也难出我的手心。除非他死了,或是终身不嫁男人,我就伏了他!”

鸳鸯向贾母告状时,将这些话都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,贾母内心是清楚的。

老太太早已洞察世事,她应该想到自己死后鸳鸯处境的艰难,可她并不太在乎,第七十回中,贾府内有些小厮到了娶妻的年纪,只等里头有年龄到了放出来的丫鬟好婚配,凤姐等人安排张罗这些事时,“第一个鸳鸯发誓不去”。

红楼梦里最优秀的丫鬟,是贾母一手调教的,但也是贾母亲自摧毁的把刘涛抱在怀里,有谁注意到他手上的小动作,人品如何一目了然。

贾母没想过鸳鸯的未来,鸳鸯自己也未曾考虑过将来,她的命运完全和贾母的安危绑定在一起。贾母都不替她计划将来了,谁又敢为了鸳鸯,去大不敬地想贾母的身后事呢?

日子就这样继续过着,鸳鸯在贾母安好的岁月里,保持着美好的模样,可老太太去世之后,鸳鸯将何去何从呢?

笔者不得不说,贾母虽慈爱,可在其内心深处,并没有把鸳鸯当作一个人来对待,而是当作她的私有物品。鸳鸯于贾母而言,就是一个好奴才、可用的奴才,她已习惯了鸳鸯的服侍,贾母用不惯其他的丫鬟。

或许,人人都有一点企图,有一点私心,但也有一些同理心、慈悲心;贾母对外面的小道士、贫苦的刘姥姥都心存怜悯、给予帮助,可对待自己的家生奴仆鸳鸯,她只有离不开,所以她不愿谋划这个女孩的未来。

在贾母心中,鸳鸯从头到尾是以当下的使用价值而存在的。贾母对待鸳鸯,有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残忍与自私。

鸳鸯本是双栖鸟,奈何终究独命人,贾母成就了美好的金鸳鸯,而鸳鸯,也在贾母为她造就的“美好错觉”中一步步走向悲凉的境地了。

作者:杨琥媚,本文为少读红楼原创作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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